马上注册,结交更多好友,享用更多功能,让你轻松玩转社区。
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帐号?立即注册
x
本帖最后由 敬亭山 于 2018-7-23 08:52 编辑
第一集:抵达兰州 平凡人的生活真只是千面中的一面。我奇怪,为什么无人将自己豁出来体验不一样的人生。为什么人生对一少部分人发出冒险邀请函,而让大部分人留在安全地带?像许多人一样,一生在死气中度过。安全吗?是啊,因为绮丽的险境是给特别人群准备的。《暗笑》 来到深圳多久了?六个月?或者更久?可是,我依旧深深的怀念那些流浪的日子,这颗不安的心啊,依旧走在流浪的街头,从未回来。像这样的夜,有点冷清,孤独,仿佛走在路上我面对着的是无边而陌生的世界。我行走、孤独、勇敢、幸福。生活是什么?已经不再重要,面对生活,我只想要永远热泪盈眶。也许此刻我不该在这里,此刻,我应该走在拉萨的夜空下?我应该坐在洱海的冷风中?也许此刻我根本不在这里,不在西藏,也不在云南,此刻我哪里都不在,你在哪里都找不到我。 我们都该找到自己存在的方式,这一生,我们都该去走自己的路,去找自己的未来,去爱自己的女孩。我们要挣扎着,去挣脱所有的锁链。你要有多努力,才能在生活里栽种玫瑰?你要有多狠心,才能怀抱孤独,一遍又一遍的,走向陌生?美好的事物总是像娇艳的玫瑰,长满尖刺,而你要受过多少次伤,才能嗅到玫瑰的芳香?也许,该停下脚步,带着一份谦卑,走向生活,走向现实,而现实是什么?流着泪的眼睛?永远干涸的心灵?我们都是温顺的羔羊,迷失在这世界,找不到自己。面对着城市昏暗的灯光,忽然就不知所言了,看着照片,回忆着回忆着,心就痛了,流浪是一种自我毁灭,还是救赎?我已经痴迷不悟。 本来计划的是一场环中国的骑行,世界这么大,只有走在路上,当风拂过脸颊,我才能感到,我是活着的,人类经过几千万年的艰苦进化,努力去站到食物链的顶端,难道不就是为了能够自由的生活在这个蔚蓝的星球吗? 然而,我们并不是自由的,生活在这个社会群体中,我们要服从的并不是自己的意志,而是社会的意志。我们从生活在丛林里的自由个体,进化成了寄生于群体的奴隶。不得已中计划被缩减到了环大西北。于是整整五个多月,在工厂里任劳任怨,节俭生活,只为积攒路费,或许这就是代价,本来可以拥有安分的生活,富裕而又腐化。而我却选择了另一条路,自由而贫瘠。 七月初,随意吧聚会的日子终于尘埃落定,定在了八月十二号至十三号。于是在七月十号开始向工厂的领导提出辞职。在辞职之前,还是有些踌躇的,毕竟平静的生活也是一种幸福,走在熟悉的城市人群里,依赖于这个世界。然而,终究抵不过内心深处对于那片土地的痴狂。八月十号离职,直到离职前的三五天,才发现对于深圳,已经有了一种依赖感,那些走过的城市绿道,爬过的山,看过的海,看过的落日,认识的三两个朋友,都成了一种深深的不舍。随着时间的临近,这种别离的伤感越发浓烈。然而我知道,这不是我的城市,我只能离开。一次次忍受着别离。 八月十号办完离职手续,晚上便搭上火车赶往长沙,一夜车程,疲劳是无需赘述的。十一号清晨六点抵达长沙,开始向沧老师家赶去。虽然有清晨的风温凉的吹着,然而提着大包小包,依旧是满头大汗。从火车站步行到荣园路口,然而坐311路公交车抵达新桥。到达公交车站后,不一会儿沧老师便赶来了,许久不见的沧老师萌态依旧,只是白发似乎又添了一些。上午,沧老师把我送到他的住处便去了公司上班,我本来想去长沙逛逛,但是一夜的火车,疲惫使睡意更加浓烈,倒在床上不知不觉间便睡着了,直到中午才醒来,顿时觉得精神焕发起来。而后沧老师发来信息,让去天心阁会合,鲁智请吃午饭。再次坐上公交车,来到天心阁,根据鲁智发的位置找到了他,和鲁智是初见,他在路边坐着,身边放了一大堆跑堂寄来的特产,刚说了几句话,沧老师也赶来了,于是三人把特产带进都正街的一家青旅,这是聚会定下的住处。然后转过几个街角,我们去了一个叫做小巷人家的饭店吃饭,拉开了随意吧长沙聚会的序幕。长沙聚会到了十三号便接近尾声,带着热闹后的冷清,人们各自散去。 聚会记录被沧老师完整的记录如下: 8月11日: 早上6点,居士后传自深圳抵达长沙火车站,坐公交抵达汤沧海住处会合。 上午11点半,鲁智自长沙家中出发抵达聚会地点都正街。 中午12点,跑堂托人寄来的平江特产大礼包送到都正街,鲁智卸货。 中午12点,居士抵达都正街,与鲁智会合。 中午12点半,汤沧海抵达都正街,与鲁智、居士会合,将礼包搬至青旅,居士、沧海办理入住手续。 下午14点50左右,《舜华录》、《解颐录》运抵都正街,鲁智、居士、沧海搬运至旅社。 下午16点多,长沙本地的清尘、应似飞鸿从长沙岳麓区赶到都正街青旅,带来文化衫、旗帜、册子等物料。签名后清尘离开,飞鸿不入住,自理。 下午17点多,密之自江西赣州坐大巴抵达都正街青旅入住。 下午18点左右,宁乡的飞花一梦与湖南龙山的冰甜抵达都正街青旅,飞花自宁乡坐汽车,冰甜自龙山县坐汽车,二人在长沙西站会合。冰甜入住青旅,飞花自理。 下午18点20左右,风尘妖刀、婷婷、秋风冰恋抵达都正街青旅入住,他们来自安徽安庆望江。上午自望江坐汽车到武汉,转高铁到长沙。 下午18点30左右,长沙本地的S姐到都正街青旅与大家相会。不入住,自理。 晚上19点多,琴心、蒋宝母女及清云阁主人抵达都正街青旅入住。琴心母女自南京乘飞机先期抵达长沙黄花机场,等同样从南京飞抵长沙的清云,会合后一同打的到青旅。 晚上19点多,夜雨清商、游侠儿自岳麓区奔赴都正街。清商入住青旅,游侠自理。 晚上19点40分,应似飞鸿做东,聚鲁智、居士、沧海、密之、飞花、冰甜、妖刀、婷婷、秋风、S姐、琴心、蒋宝、清云、清商、游侠共16人于小巷人家餐馆就餐。沧海负责酒水。 晚上20点10分,白若兰抵达小巷人家餐馆会合。她上午自石门乘坐火车抵达长沙,入住其姐家。 晚上21点多,跑堂、叶城孤楚、半山自广州自驾抵达长沙,到都正街与大家会合,宵夜后入住都正街青旅。 晚上21点半,随意吧群主跑堂做东,聚飞鸿、鲁智、居士、沧海、密之、飞花、冰甜、妖刀、婷婷、秋风、S姐、琴心、蒋宝、清云、清商、游侠、白若兰、叶城、半山共20人于小巷人家餐馆就餐。 晚上22点半,千古红尘抵达长沙都正街,他和无极生一起自广东中山坐高铁于晚上九点多抵达长沙,无极生入住其同学处,当晚未至。千古入住都正街青旅。 晚上23点多,长沙本地的李侠抵达都正街青旅与大家相会,不入住,逗留后离开。 8月12日: 早上8点多,白清羽、小七、听尘自深圳自驾至长沙,到都正街报到入住。 上午9点,千古、跑堂、鲁智、居士、沧海、密之、飞花、冰甜、妖刀、婷婷、秋风、琴心、清云、清商、游侠、叶城、半山、听尘一同参观长沙简牍博物馆。 上午10点多,以上人员游览白沙井公园,无极生、白若兰来会。 中午11点多,千古、跑堂、鲁智、居士、沧海、密之、飞花、冰甜、妖刀、婷婷、秋风、琴心、蒋宝、清云、清商、游侠、半山、听尘、小七、白清羽、白若兰、无极生、湘子23人聚于老天富酒楼。湘子自湘潭奔赴长沙。 中午14点,今夕何夕自湘潭抵达长沙,在都正街青旅与大家相会,不入住,自理。 下午14点半,千古、跑堂、鲁智、居士、沧海、密之、飞花、冰甜、妖刀、婷婷、秋风、琴心、蒋宝、清云、清商、游侠、半山、听尘、小七、白清羽、白若兰、无极生、湘子、叶城、今夕何夕赴天心阁公园“耕食湖南”茶馆举行茶话会,期间意而携女儿来会。期间大家自我介绍,朗诵作品,表演才艺,16点多大家一同前往天心阁城楼下合影。18点一同在茶馆旁的耕食记就餐。餐后湘子告别。 晚上20点左右,也秋自湖南耒阳坐火车抵达长沙都正街报到,自理入住旁边的家庭旅社。 晚上21点多,清尘做东,聚千古、飞鸿、跑堂、居士、沧海、密之、冰甜、妖刀、琴心、蒋宝、清云、清商、游侠、半山、听尘、小七、白清羽、白若兰、也秋于无名家菜馆宵夜。期间,天涯石头来会,他自广州坐高铁而来,餐后入住青旅。 8月13日: 早上5点,夜雨清商、游侠儿离开青旅告别。 上午8点多,冰甜告别。 上午9点,千古、跑堂、S姐、居士、沧海、密之、飞花、妖刀、婷婷、秋风、琴心、清云、半山、听尘、小七、白清羽、叶城、也秋、石头坐804路公交抵达太平街,参观贾谊故居、长沙非遗展示中心,鲁智在太平街与大家会合。之后带领大家游览李富春故居、坡子街、火宫殿,经黄兴路步行街返回青旅。白若兰在火宫殿与大家相会。 上午11点半,无极生、千古告别返回中山,清云阁主人告别返回南京。 中午12点,跑堂、鲁智、S姐、居士、沧海、密之、飞花、妖刀、婷婷、秋风、琴心、蒋宝、半山、听尘、小七、白清羽、白若兰、叶城、也秋、石头共20人于小巷人家饭馆午餐。 中午13点半,跑堂、叶城、小七、听尘、白清羽、石头、飞花一梦离开青旅告别。今夕何夕携儿子来青旅会合。 下午14点多,鲁智告别,沧海、居士、半山、密之搬运剩余物料书籍至沧海住处。小憩,半山告别打车回平江老家,密之告别赴长沙东站乘车回赣州。 下午15点多,琴心、蒋宝母女告别青旅,奔赴机场返回南京。飞机晚点至21点起飞,次日凌晨抵达南京家中。 下午16点,沧海、居士返回青旅与今夕何夕母子、S姐、妖刀、婷婷、秋风、白若兰、也秋会合。 下午17点,以上十人奔赴王府井万达影城观看《心理罪》,放映一半,也秋告别,赶赴火车站返回耒阳。S姐请客。 晚上20点,今夕何夕做东,与S姐、妖刀、婷婷、秋风、白若兰、居士、沧海晚餐。餐后今夕何夕、S姐告别。妖刀、婷婷、秋风返回青旅入住,居士购自行车后至沧海住处。 我本来买的车票是十四号凌晨四点多的,然而当我背着大包小包,骑着车子汗流浃背的来到火车站后才发现,中铁快运没人上班,车子寄不走,人也就没法走了,又去改签到下午七点,然后回到沧老师家继续睡觉。中午来到火车站,打听托运自行车的事情,尴尬的是中铁快运到兰州没有跟车走的,最快也要五天,这就让我着急了。我不想在兰州等车子,等待是一种煎熬,会摧毁心中的热情,有时我觉得,我只是热情的载体,一个依靠热情生活的人。而在托运大厅附近,一个穿着制服的中年男子在一旁乱出主意,漫天要价,想敲竹杠。后来,看我犹豫不定,那个穿制服的中年男子告诉我,一百块钱,他帮我把车子打包,送上我乘坐的车厢。犹豫再三,最后只能答应了。看到他忙碌着卸下车轮,用蛇皮袋子把车子装起来,用铁丝系好,我心甚慰。到了下午,赶往火车站,一个人打来电话,他已经把车子弄进候车室。我进去找他,却发现不是给我自行车打包的人,等到上车,他把车子拿到我所坐的车厢前。而车上工作人员根本不认识他,问他怎么把车子过安检弄进来的,他支支吾吾的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幸运的是车上的工作人员也没有深究,让我把车子放到两个车厢交界处,不要挡道。这里是卧铺车厢,所以两车交接处没有旅人,我把车子放好,开始了漫长的旅行。 从长沙到兰州,这趟t230次列车要运行21个小时,卧铺要轻松很多,上车后读了一会儿《舜华录》里的诗词便开始睡觉,在摇晃的卧铺车上睡觉,仿佛回到了记忆模糊的婴儿时期,一切都是朦胧的,连梦都是摇摇晃晃的从远处走来。第二天醒后,躺在狭窄低矮的床上,白色单薄的被子,冰冷的车厢,好像躺在停尸间的抽屉里,我梳理着混沌的思维,开始思索聚会捻的韵: 夜聚星沙城,清风送凉夏。 紫薇花欲老,秋来不肯嫁。 随后念及自己只身一人,而一天前还是一群人热热闹闹的。不由得生起孤独之感了: 登车别诸友,万里去蛮荒。 草色惊人异,山形欺客长。 云回天送目,星动夜连霜。 远路多奇险,狼虫莫向伤。 第二天,列车已经抵达陕西,经西安,过宝鸡,这一段路都是我以前骑行走过的,郁郁葱葱的沟壑峡谷,渭水在深深的河道流过,浑浊粗犷。然后是天水,过了天水之后,风景大变,进入了黄土高原,这里山峦起伏,一片灰黄色,植被渐渐稀少,荒凉的让人绝望,天地空旷,极目所望,一片苍凉贫瘠。沿途的村寨,散落在山谷干旱贫瘠的土地上,渭水浑浊的隐隐藏藏。那些村落的房屋矮小,像是指环王里的矮人住宅,只是缺少那些郁郁葱葱的美。房屋聚集处,高低错落,植被稀疏,带着一种沮丧的暗淡,贫穷处,依旧泥墙黑瓦,小小的院落,似乎停滞在了遥远的过去,时间仿佛不曾在他们身上流过,这么多年一切从未改变。越向兰州靠近,山峦越加辽阔荒芜,像一个秃顶的中年病夫,稀稀落落的植被柔弱暗淡,有些山上,生长着杂乱的沙棘等灌木,也有人工种植的刺柏类的植物,远远看去,无精打采,像是新插的禾苗。 然而,纵然是这样荒凉的土地上,依旧可以发现一些黄色的小花,开始是一朵一朵的散落在山谷,接着又成了一簇簇的,那么娇柔而又坚强,充满了生机和倔犟。沿途中,村舍处种植的玉米也因干旱和土壤的贫瘠而萎靡不振,矮小又瘦弱,一种半死不活的状态。渭河河床上,有时会有小片的冲击平原,被开垦成菜地,或者种上葡萄,苹果,花椒之类的植物,像是一片绿洲。又似荒凉围困的营帐。 经过陇西,定西之后,终于接近了兰州。这个古代丝绸之路上的重镇里,生态依旧是荒凉的。火车到站,我背着两个背包,提着单车下车。幸运的是火车月台离出站口不远,到了车站前,一种陌生感袭来,站在黄昏的城市,心中不觉的凄凉起来。打开车子的包装,组装好车轮,开始走在兰州的街头。在城市里走着,看不到了远山荒凉的景色,才发现这座城市,除了稀少的绿化,也已然是一座现代化的都市,高楼林立,车流川流不止,人来人往的世界里,哪里还分得清是兰州还是郑州呢?只是这个城市比较紧凑,道路狭窄,各种西北风味的饮食小店像是喃喃自语的在告诉你这是兰州。不由的想起那首歌“陌生的人,请给我一支兰州”。公元752年(天宝十一载)秋冬之际,高适经人引荐,入陇右节度使哥舒翰幕中,充任掌书记。离开长安赴陇右途经金城时写到: 北楼西望满晴空,积水连山胜画中。
湍上急流声若箭,城头残月势如弓。
垂竿已羡磻溪老,体道犹思塞上翁。
为问边庭更何事,至今羌笛怨无穷。 而唐朝时的金城,也就是现在的兰州。 兰州我是第二次来了,第一次来去匆匆,第二次我想也会是匆匆路过吧,我不知道兰州该是什么样子,而我所看到的样子说不上美好,也没有什么是糟糕的,街头巷尾,都是城市该有的样子,或许隐藏在城市里的清真寺会让人明白,这是兰州。在我的意识里,一直把兰州当做一座边陲城市,这或许是来自于边塞诗人的歌咏。还有一种意识,潜意识里觉得兰州应该是属于少数民族的城市,这大概起源于兰州拉面,而事实上兰州也是一座彻头彻尾的汉人城市,只是杂居着一些回族蒙古族等其他少数民族。 在兰州找好住处,开始去准备装备,车子货架,前灯,备用内胎,打气筒,药物等等。好在有手机地图,寻找这些都不太艰难。从一个街头到另一个街头,装备慢慢的在完善。明天将是新的旅途。我已准备就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