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故事

火鸟

这是一个关于回忆的故事。时间的背影就是十九世纪20年代吧，那时候没有我，更没有我妈。故事就这样被展开，被刨起。。

我奶奶的妈妈有6个孩子，我奶奶是最小的，那时候流行裹脚，谁的模样好看不好看很不打紧，就是脚好看就行。那个时候的审美标准是三寸金莲，传说三寸金莲和粽子一般大小，方方正正的，煞是好看。当然我没有见过那样的小脚是如何的好看。我只是从我奶奶口中听说的。在那样的国情和行情面前，我奶奶在6岁的时候就被我奶奶的妈每天缠裹着那双脚丫子，我奶奶痛不欲生，哭的死去活来。其实奶奶长得很好看，我看过我奶奶的遗像，虽然岁月的打磨已经把我奶奶变成了老太婆，但是依然是很好看的老太太。每每早上醒来奶奶就要开始噩梦一般的缠脚生涯了。。。这段历史我用蒙太奇的手法转换一下，就这样奶奶长到了16岁，鲜花一般的季节，奶奶家算书香门第，所以奶奶在那样的年代也识文断字的。奶奶闲的时候就描花，做鞋垫，或者写几个小字， 奶奶喜欢坐在四合院的门槛上，端着脸庞呆呆的想着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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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妈妈就是我的老奶奶，有一天给奶奶物色了一个好对象，是隔壁村的阿四，小伙子是个货郎，走街串巷的，见多识广，嘴巴也甜。每次在路过我奶奶家门口吆喝的声音总是比较多一点，就这样吸引了我的老奶奶的注意，货郎很会察言观色，给我老奶奶的东西总是比别人的价钱便宜一点，顺便进门去讨口水喝。就这样一来二往的被我老奶奶瞧上了，我的老奶奶打听了这个小货郎的身份和家里的情况，小货郎家里无父无母就一个人过着，小货郎一个人的日子过得也是风生水起。老奶奶感觉这样的人家配我的奶奶正好合适。就这样择个日子老奶奶就把奶奶嫁过去了。奶奶的世界就是四合院的世界，不知道外面的天空，所以就安安静静的嫁给了小货郎。这个小货郎以后就成为了我的爷爷。其实我爷爷无意中撞见了我的奶奶，就早已有这个想法，只是觉得高攀我奶奶这样比较殷实的家庭很难开口。所以就借故去我奶奶的那个村子卖小玩意，然后被我精明的奶奶发现，就这样撮合了一段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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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故事到了这里应该是很完美的，平凡的一个奶奶嫁给了平凡的爷爷。只是故事的发展不是这样子，因为我的奶奶小时候裹脚落下了一个毛病，那时候每天被老奶奶裹脚，奶奶从小就体弱，因为裹脚布缠的太紧，奶奶的脚趾头已经被生生勒断了。以后走路的时候总是一瘸一拐的，这个秘密只有我奶奶的家人知道，我的老奶奶怕奶奶嫁不出去，就不许奶奶出门，从小到大奶奶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坐在四合院的门槛石上发呆，看着天空的飞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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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奶奶嫁给了我的爷爷，新婚之夜，我的爷爷不是掀开盖头看奶奶娇媚的容颜。而是一把脱了我奶奶的鞋子，我奶奶的绣鞋上面一对鸳鸯栩栩如生。就被我爷爷粗暴的脱掉扔在冰冷的地上。。当呈现在我爷爷面前的是一双莲藕般的玉足的时候，我爷爷爱不释手的抚摸着，久久无法平静，他紧紧地抱着那双小巧的玉足。。。然后才慢慢掀开我奶奶的盖头，当奶奶如花的容貌出现在爷爷的面前，爷爷很满足的笑了，孩子一样笑着。。并对我奶奶说：“你知道吗？我喜欢你已经很久很久了，我走街串巷那么多年，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子，而且你的脚丫子更加好看。。”我奶奶懵懂的世界里第一次感到幸福的含义是什么？我奶奶害羞的低着头任凭爷爷端详，爱抚着。。那是奶奶生前最幸福的一个晚上，奶奶以为她的人生从此将因为这个男人转变，她沉浸在对幸福的陶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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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奶奶作为新媳妇，早早的起床准备做饭。看着身边熟睡的爷爷，奶奶的脸禁不住布满了彩霞，奶奶去灶房做好了早饭，等着爷爷起床。不一会儿爷爷也起床了，看着新娘子不在身旁。出了卧房就闻到一股饭菜的香味，爷爷喜滋滋的奔向了厨房，当看着满桌子的饭菜时，爷爷高兴的嘿嘿直笑，我奶奶赶忙说：“赶紧吃，我不晓得你爱吃什么？就做了我比较拿手的几个小菜。”爷爷说一起吃一起吃，奶奶推攘着说你先吃你先吃。看着爷爷吃完了饭，奶奶才满足地吃起来，爷爷还是一脸欢喜的看着自己年轻漂亮的小媳妇。等他们吃完了饭，我奶奶一瘸一拐地站起来收拾碗筷的时候，我爷爷的脸霎时变得那么可怕，说：“你，你，你……你居然是瘸子。。。”爷爷顿时把碗摔在了地上，奶奶吓得大气不敢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这样我的奶奶开始了她的不幸生涯，爷爷每次借故喝醉酒就打奶奶，还骂奶奶是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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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奶奶才16岁，如花的季节，爷爷因为脾气不好，并且一向自负的爷爷认为娶了奶奶是今生最大的奇耻大辱，因为爷爷年轻的时候的确是一个精干精明的小伙，不是一般人也入不了他 的眼睛。所以爷爷的心里也苦啊，每每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折磨奶奶，当奶奶35岁的时候，爷爷病走了，爷爷短暂的一生结束了，奶奶应该感到欢喜的，只是奶奶在爷爷走后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了三天，人顿时憔悴了下去。表面看上去奶奶应该是怨恨爷爷的，但是我的父亲说过，我奶奶和我爷爷的感情不是外人眼中的仇人夫妻，因为父亲稍微大点的时候看不惯爷爷对奶奶的打骂，还有一次帮奶奶还手了，却没有想到被我的奶奶背后狠狠的教训了父亲，说不许管大人之间的事。这件事一直是个谜团，我的父亲以及后来的我，每每提及此事都不免唏嘘一番，觉得奶奶实在是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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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记：这是五月吧一次【武林外传】风云游戏之作，身份独立刺，代号盗神，马甲邱小东W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