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缈缈 发表于 2019-8-15 19:29

笔底江湖●杀

本帖最后由 云缈缈 于 2019-8-15 19:57 编辑

军师祭酒    公元170年我出生在东汉末年颍川阳翟一个很普通的家庭,肩不能扛钱不够花,好在颜值经得起打。我是别人爹娘嘴里别人家的小孩,从小被街坊四邻视为天才,令你意想不到的是我除了发展天才这一人生规划之外别无生存的目标。慢慢我发现无论多么丰满的梦想到头来皆被残酷的柴米油盐剥削得很骨感,便想退去浮华正视自己的乖僻与缺点。我在弱冠之年选择隐居生活,在耕躬田园安逸的日子里结识诸多英杰,其中就包括颍川老乡荀彧。    荀彧说:“生逢乱世,僻安一隅,非大丈夫所为。”荀哥真是看得起我。烈日当空照的午时三刻我偷摸当掉了福来客栈小娘子给我的定情信物,换了几瓶杜康与荀哥斗酒诗百篇。就在半醉半醒之间荀哥对我嗨起了段子:“小郭,没想到阳翟的夏天如此热情,哥哥出走半生,归来全熟。”我get到荀哥的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那晚萤火虫迎着热情的风穿梭在荷塘边。我抱着荀哥白花花的大腿,把梦桨打划至风云之巅。    优秀的人不走捷径,优秀的人只要走起来,那就是捷径。我在家门前那条大河的沙盘上做过无数次推演,就目前局势而言,袁绍算是一支绩优股,孙策算是一支潜力股,曹操算是一支成长股,思来想去难以决择。天才的世界很寂寞,与我互动者皆十丈软红里摸爬滚嗔之女子,天才的想法常人无法得知,我慎重起思便用丢瓦片的方式来解决选择恐惧症,147找袁绍,258投奔曹操,369赶赴江东会孙策。    四,打水漂只打出了四个圈,瓦片便沉入河底,留我一个人在沙滩上安静地等风来。我怕沦陷在福来客栈小娘子荡漾出蜜汁的秋波里,没道一声别,匆匆北上。袁绍像人生导师一样问我的梦想是什么,我自信心暴棚,我的梦想就是成就袁公您的梦想。袁绍哈哈大笑满是欢喜,酒沫星子溅得我满脸皆是,味道极是难闻。我天才的耳朵听到辛评与郭图从喉咙深处发出的排斥,以及鼻腔末端不屑的闷哼,21岁的我无需引经据典去反驳他们,只需用岁月与战绩回馈对方飞刀子似的白眼。    我随袁公东征西讨立过大小战功,然而,每次表彰大会上,奖金奖旗奖章都与我无关,唯几杯浊酒退我欢肠,起我愁肠。我很快发现袁军属世族军阀,管理也是家庭模式,易于形势所羁,其性优柔寡断,疑心猜忌,组织路线唯亲子弟不能达兼天下。一张辞呈,六年赋闲。六年光阴,我打马集市,纵酒狂歌;摘花月下,软玉温香。我期待择一主而安天下,渴望遇一人心有灵犀。我的生活圈子很单纯,除了女人就是酒。我的社交圈子却有最强大脑荀彧荀哥,知道他不会对我不管不顾,他只是磨炼我的脾性。
  建安196年,身居曹军高管的荀彧将我个人简历亲自递交给了曹操。并托人传信于我,曹公见简历十分心悦,不日就会面试,叫我多看点三国人才市场出版的面试攻略确保万无一失。我已赋闲六年,深知一份稳定工作的重要性,这次偷摸当掉貂婵给我的玉镯,在某店买本军部高级管理人才面试攻略大全,认真分析荀哥透露的曹公信息,脑补模拟面试可能问到的各种问题包括私生活地挖掘。在一豆油灯之下,挥笔写就《十胜十败论》,在《十胜十败论》中高度不油腻的赞美了曹公之德、才、仁、义、明、谋等,更是深刻360度无死角又狠抓重点地分析当前局势和首要政治任务, 旗帜鲜明地提高政治站位、提高思想认识,紧紧围绕曹公为核心的中央军权周围,坚定不移地走统一天下之路线。    一切顺利其实尽在意料之中,面试当天即是与曹公缘份的开始,心情清爽得像东汉末年西部晴朗的天空,笑容绽放出三生三世十里桃花般的小粉红。曹公说:“能助吾成就伟业者郭嘉也。”我言自由衷地说:“吾真正之主人,曹公也。”这一见,一眼万年。从没有想过会对比我大二十多岁的老男人心生崇拜与爱恋,从此,为他效忠、为他生、为他死、为他屡立奇功,和他行同骑乘,坐共幄席。从红烛烟花谈到刀光剑影,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我们向全天下官宣——我们。    别人把女人比作衣服,我们把女人比作夏天苇席、膝上瑶琴、衣服领子腰间带、掌心珍宝盘中菜。我们采花间清露泡一壶热茶,畅聊诗经《狡童》、《蹇裳》、《丰》,在摇曳昏黄的豆灯下,捕捉到曹公犀利眼神中泛起少男初恋时的潮汐,这也就不难理解他为什么喜欢宠幸人妻了,因为每一个少男心中都有一个驾驭熟女的梦。如果因此你浅显的认为曹公在欲望里溺死理想那就大错特错,曹公有诗为证:“螣蛇乘雾,终为土灰。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我为曹操鞍前马后和他一起走向政治的制高点,走在时尚开放的最前沿,我们不循规蹈矩遵从内心与本性。一时间滋润良家花朵,乐善好施邻街寡妇,狷狂之态惹人议论纷纭。荀哥有时候提醒两句,我一笑而过,主亦同好,无妨无妨。纪委领导陈群明查暗访定郭祭酒违法乱纪之罪,拟本文书奏报曹公。曹公表扬陈群履行职责,奖金奖章具体落实。至于我,两相欢里他说:“屡立战功者理应享受美人美酒,吾,识君,吾不能自断左膀右臂,好好干,争取多拿先进。”
  写到此处不禁掉下几滴猫儿泪,天才是招天妒的,与曹公相守11年,像天边流星一闪而过空留划痕。曾经匍匐在貂婵滚烫而又柔软的怀里真诚向上苍祈求让我再活五百年,不、让我活到曹公统一天下的那一天,活到曹公老去的那一天,然而,上苍被芡粉勾了心,狗带蒙了眼,桐油糊了耳。
曹公啊,你的军师祭酒现如今只能躺在棺材内怀念“我回头时你回头”那人间四月天的相逢,无可奈何滴长叹“不曾同生不同死”。曹公啊,如有来生,愿我们一起为爱鼓掌。  

云缈缈 发表于 2019-8-15 19:34

怀缅
吾与卿逢,桐花落坡。衣衿之上,春味附多。撒履山溪,鱼尾遗波。叱犊黄昏,藏盖青禾。水堂北面,门掩藤萝。月缺一角,心事婆娑。对坐凉生,迅景如梭。卜前程未知兮,汇藻翰成河。
吾与卿行,向北向西。娇不输蕊,春不胜衣。青嫩阴里,盈首短枝。采春一袋,步起香移。竹桥边去,水响人稀。鸟声远近,蝶影高低。等闲忘却,入暮须归。尚幽怀欲托兮,吱语又迟迟。
吾与卿处,薄纸涂鸦。折枝作笔,诗藤攀爬。晨兮涨绿,暮兮染霞。回余几撇,月浸梨花。不思雅志,不慕浮华。蓝桥乞梦,乡菜村茶。深交照胆,无束无邪。择一城终老兮,数流水流沙。
吾与卿戏,情网恣冲。寸心已逐,秀影西东。吟花市月,倚柳塘风。一杯半爇,千结眉中。听春声淡,听秋声浓。听心声里,灵犀相通。莫畏别离,莫问始终。谓一遇知音兮,此生便不同。
吾与卿别,那年今天。兹此无意,临水登山。怯春声近,怕更声阑。泪渍犹在,枕上缠绵。清风竹影,皓月婵绢。几度予人,对景难堪。他乡楼上,暮宴朝欢?叹烟程无限兮,觉夜入轻寒。
吾与卿寄,又一枝梅。时光清浅,独向人开。料知应有,酲梦思涯。共千滴雨,向酒边来。那年四月,燕风扑怀。声从心起,衣趁春裁。云移小路,藤结高崖。更杏花满头兮,并双影清阶。
吾与卿梦,梦未相连。黛染眉字,手破新莲。几多萦绊,欢颜愁颜。余温深浅,不散枕边。游思如羽,一去不还。料明朝见,柳雨凝烟。关灯向晓,楼外喧喧。叹秋风吹过兮,教情波更澜。
吾与卿欠,是谓缅怀。若无相欠,何曾相偕?若无相欠,何曾相猜?若无相欠,何盼重来?问过花信,不做安排。问过流水,不到天涯。青春零落,渐入尘埃。画鸳鸯欲飞兮,恐误人剪裁。
吾与卿转,岁月轮盘。差殊俯仰,经岁迁延。旧程空念,山边水边。与何人说,从何处删。自墨迹里,到灯台前。每由一霎,抱影无眠。对早春风,又晚秋天。惟情难安放兮,在心上余年。
吾与卿各,华市幽窗。同一轮月,同一时望。风清月朗,月缺风凉。夜暮收尽,清影目光。簌簌花落,徊馀微香。薄唇得酒,忆出青黄。敲心试问,滋味苦汤。恨人无再少兮,何以复初妆。
吾与卿顾,辗转红尘。萍根春履,风迹秋痕。将寸眉结,与素怀分。半生未歇,一念难泯。思量又是,断了诗魂。青布衫上,墨渍如新。当时情境,声过楼门。有段温暖怜兮,灯火正黄昏。
吾与卿泪,泪已难收。去影如帆,望心如舟。云桥归路,屡换春秋。便作落花,片片含愁。几回忍顾,月下西楼。几回早寝,梦未淹留。凄凉谁问,个中因由。教思如江水兮,向天之尽头。

云缈缈 发表于 2019-8-15 19:37

本帖最后由 云缈缈 于 2019-8-15 20:02 编辑


【梦里江湖,心里原乡】

  与友人聚,难免提到一个话题:过去与当下。
  
  友人酸不拉叽地套用网络流行语:岁月是把杀猪刀。优雅地坐在他边上喝着枸杞红枣茶的他的爱人轻声接了一句:岁月于你而言是包猪饲料。满坐喧哗,哄堂大笑,我甚至把一口清茶直接喷到坐在我对面的英子脸上,模糊了她的镜片。曾几何时,扎着马尾辫的姑娘像朵桃花一样惹过过路的少年;抱着蓝球追逐整个操场洋溢一身汗味的少年,惹过怀抱着课书路过的姑娘。如是我说:岁月是一台录影机。
  
  我们从一本又一本的书里路过。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的南北朝,被年轮抛弃在滚滚风尘里。英雄辈出文人辈出的遥远大唐,也早被如流的光阴封存在古老的岁月里。我们从字里行间遐想一段又一段历史片段,试图拼凑出远古的盛开华街。我们站在幻想的制高点手舞足蹈,却又十分清醒的活着。我们鲜活着知识,又厌烦文学的荒芜,这时他们仨飘洋过海地来了,后来他们带着更多的小伙伴来了,他们用手中携带灵魂流光溢彩的笔,引领我们进入新派武侠小说时代,一个古老又全新的江湖。
  
  那时,家长每周给的生活费那都是预算好的,只能供给一日三餐的温饱,不可能有多余的闲钱供你天马行空。于是,忍住嘈杂的食堂小窗口飘出缕缕红烧鱼的香味,忍住路边摊上油煎葱饺的香味,忍住学校门口小商店冰柜里雪糕的诱惑,甚至忍住公交车的快捷,慢跑一站两站,只为攒下钱去买一本心仪许久的武侠小说,然后喜滋滋地与小伙伴儿分享。
  
  小小的脑袋,海量的胡思乱想。站在三楼教室朝南的窗口前,默默地给自己定下长大后要去的三个地方——大漠、大草原、桃花岛。后来这三个地方全去了。站在这些土地上很自然的就会想起小说里的些个片段,想起曾经少年轻狂的自己,想起那些与小伙伴在一起度过的朝阳岁月,嫣然一笑,尤觉圆满。只不过那些劫富济贫,惩恶扬善的侠之大者之壮举从未轰轰烈烈地出现在生命里,倒是自持本心履行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有人说从理想照进现实的距离有一亿光年,我是十分认可的。从现实到幻想的距离更是遥遥无期,遥不可及,但是从现实到幻想的路途中有一个驿站叫——梦。
  
  这个梦,可以舒坦地躺在枕席上做,也可以潇洒在放之笔底去挥霍。时常在空余时间或是某个灯影相吊的夜晚,我开启自嗨模式进入专属我自己的江湖。梦见自己回到盛世华年,用一首诗换一壶酒,为一个人筑下一座城,折春一枝在细雨纷飞里挥出凌寒剑气。梦里古道扬尘,折取梅花披就一身雪;梦里泛舟五湖,喝月纵歌“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梦里看花开有序,听竹摇有声,拨弦如诉,相思如雨;梦里我倚门回首,少年他鲜衣怒马。梦里我曾有过一展雄图,横扫天下的万丈豪情,既可斩落春风挂马身,亦可清洗素手,为人煮一盏细雨春茶,然后透过光阴的缝隙领略天涯咫尺的文风温暖。这个梦,这个江湖,有许多可爱的人儿一致举手表决给它取了个沧海可渡的名字叫——风云。在这无数个梦里,我是过客,亦是归人。
  
  此时窗外微雨阑珊,给我指尖下的键盘平添了几许柔情,也翻开更多的记忆。记得那时一帮朋友感性地说过:时光不老,我们不散。可是走着走着,从前的小伙伴,已经散了大半,一小半没有散的,所有的聊天平台整月整年呈现着灰色,不禁感叹,我不在这儿,转眼你就不在这儿了。谁为谁来,谁为谁去,谁又为谁站在原地等待?我们脑洞大开感性地描摹,多年以后比肩一同看一场姹紫嫣红的春光,我们又理性的思考,匆匆跋涉的时光,几曾因谁有过片刻的停留。
  
  有聚、有散、本是常理,又何必悲秋伤春?尘世种种,莫不一个缘字。缘来则聚,缘去则散。这些事实,这些道理我们谁人不明了?谁人提不起?但是我们谁又能说完完全全放得下?只是在不禁意地回首中,会发现我们把梦里的山长水远,醒后的风烟俱净全部支付给了多情又无情的岁月。
  
  岁月匆流,我们遇见。岁月匆流,我们还在。我们心情浮躁,在刀光剑影里载酒斜阳。我们心怀恬静,在墨香酣梦里吟哦风景。我们在一场重聚里,提取断字残章,牵引出如梦般的往事,蓊郁的记忆很自然清晰地铺一路鸟语花香,最终抵达来时的那个地方——心的原乡。
  
  我们一同素淡从容地打马江湖,听大漠驼铃声响,看草原鹰击长空,在桃花岛上聆赏《碧海潮生曲》的荡声回肠,然后把梦遗忘在江南水乡逼仄的青石板巷。
  
  我做了一个悠长悠长的梦。这梦,我做着醒来,醒着在做。
  我心的原乡是花开四季的人间天堂。
  愿顽心苍天可恕,愿纯真相随到老,愿我们浩歌余年,情暖此生!

云缈缈 发表于 2019-8-15 19:37

本帖最后由 云缈缈 于 2019-8-15 20:03 编辑



【一】我的家乡,也似云梦莲花坞。我自幼,出入莲塘,戏水晨昏。少年那时的我,在这样的日子,便是摘一捧新鲜莲蓬,剥掉青绿的壳,唇齿留香,忘记炎热,更忘记黄昏。而今在他乡,到了这个季节,我便想念家乡,想念清晨那份荷香,黄昏那抹荷花。为了一解相思,我经常用饱蘸深情的笔,洇开记忆深处的满湖碧浪,留连往返。如今我家里的瓶插,如你一般,有新鲜的荷花,我有新手制作的风干的莲蓬,极是好看。


【二】陈情令,除了大家认同的各种好之外,吸引我的有国风之美,更有云梦莲花坞。这是家乡情结,永远的情结。来此,只为剧情的演绎。曾暗暗的想过,既然给我没有表演空间的马甲,我亦能玩出我的情有独钟。不在意往与来,不在意是与非,我在意的是我的心情,我的陈情。


【三】缘份伊始,时光久远。缘份继续,岁月静好。确认过眼神,我遇上对的人,转山转水,终是相逢,并且在行入人潮的那一瞬间,依然能感觉你到你的气质,便不由自要的靠近,珍惜,欢心。无需要过多的言语,早于参,晚于辞,即是心满意足,而且将这份心满意足,溢于言表,如风清,如云淡,也如天高地阔。


【四】刚刚,就在刚刚,我突然想写七夕之句,便浅酌两行七夕物语。其一为思,转换角色代织女言。其二为问,代众生言。日本茶道有一语“一期一会”,讲一生只有一次机会,要懂得惜得。将茶道比拟友情,亦是如此,一份珍贵的友情来之不易,也应懂得惜得。再回七夕,一个美好的传说转流千年,在中国人心中根深蒂固,是期待,是相思,是美好,是团圆。如果牛郎和织女这两人真的就存着,我其实想问的是,一年又一年长期两地分居,见面不过几句话的时间,他们就真的不变吗?我这脑洞是不是很奇葩?没准,织女更喜欢天上的小鲜肉,牛郎已老得没有激情了呢。你看,我们从喜欢“胡霍”已转换喜欢“战博”了。


【五】世有莲花,濯水不妖,冰清玉洁。世有莲花,可植心田,可移梦里。心若莲洁,梦若连开。世有莲花,在同一个时间,你移插瓶中,我在远方亦是如此,一缕清香,盈盈斗室。世有莲花,在心中潜藏和向往,等一场清凉又清澈的相逢。世有莲花,深含心意,写下心意,让彼此看得见心意。

云缈缈 发表于 2019-8-15 19:38

时光催我老,我催时光深。
一切过往,视为人生这场旷达的旅行当中的风景。
风景清浅或繁华,在当时心纳,在过后淡然。
记忆里没有深刻,因为深刻是个很累的东西。记忆里皆为浅显,因为际遇是一生一次,错过不再返。
你说你混得不好,我不知道什么叫混得不好。是没有群众基础叫混得不好,那不应该是我吗?
我认为你活得很好,自在,随心,健康,孝顺,安然即是好。
我也向往和贪求远处云端的风景,在自己不太年轻的眼中依然还藏着天真和惆怅,在某个时候也有初见的喜悦,更在某一个情绪点上还有春水般亮丽温柔,但我肯定不会一往情深深几许的忘记了自己。
虽说,现在吧,日子过着过着就庸俗了,但我们正在努力过得芳草萋萋,落霞如锦。
世有相逢,于每个寻常的日子,无需姹紫嫣红,也无需杏花烟雨。
世有相逢,于每个前行的过程里,无需识情解意,深情款款。
世有相逢,于每个眼神交汇之时,无需一窥全貌,痛快淋漓。
世有相逢,无需依旧桃花面,步低柳叶眉。
世有相逢,只需怜卿持重,慰我疏狂。
世有相逢,只需无论时光如何相催,我们仍可独立春风,白发苍苍,道一声:缘深情长。

云缈缈 发表于 2019-8-15 19:39

本帖最后由 云缈缈 于 2019-8-15 19:54 编辑

幻生
阴历三月之初,江左天气阴晴不定,雨水莫测,倒也呼应了这乍暖还寒的时节。

“不要脸,臭不要脸。”“下贱。”“李员外家门不幸啊!”“装进竹笼沉井。”“李家大小姐温柔娴德,安处深闺,怎么就怀了野种?”“污浊,李家庄污浊!”…………铺天盖地的谩骂声充斥着山野巷陌,十里八乡的村民蜂拥而来,烂菜叶、臭鸡蛋、破鞋、砾石块,愤怒地丢向被五花大绑的年青女子身上,但一身狼籍也遮盖不住她秀美的脸庞,清丽的眉眼。 面对这一切,她没有任何表情,甚至没有泪水。这两天里,她或许泪已流干。她突兀着肚子,眼神倔强,平视远方,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她毫无干系。 庄子后山坡的一片废墟中有一口井,叫贞井,据说已有伍佰年的历史。人们口口相传,但谁也说不清这口井始于哪个年代,传说里,贞井曾沉过两位女子。一位是烈女,丈夫死后,她跳井殉情。另一位是三年前张大裁缝家的闺女,未嫁先孕,情郎失踪,张姑娘被族人沉井。


“啪!啪!啪!”几声脆响重重地抽在李心如的背上,一道道鲜血翻涌顿时染红她鹅黄色的衣衫。她瘫坐在地儿,浑身颤栗,抽搐而无声。 三姨娘一甩手中的锦帕,假惺惺地走上前拉着李员外衣袖说道:“老爷,心儿还怀着身孕呢,小心别伤着肚子里的孩子,老爷您可不能造这个孽的哟。” 身孕两个字像一道闪电,劈在李员外的心上。想他李员外富甲一方,方圆百里无人不知,现如今与结发夫人生的长女李心如年方十八尚待字闺中,却身怀六甲。家门不幸,出此丑闻,让他这张老脸往哪儿搁?叱问。 李心如低垂着头一言不发,嘴角洇出的血叭答叭答地砸到地上。妹妹李心意推开她娘三姨娘的手,上前几步蹲在李心如身边,痛声道:“姐姐,没见你出门,怎么就怀了孩子啊,难道是上次去法云寺时遭遇到坏人?” 李员外一把扯起李心意,怒道:“法云寺,跟法云寺什么相干?” “爹爹莫听心意胡言乱语!”李心如知道三姨娘母女此时此刻正好落井下石,自娘亲去后,她这个大小姐在庄里的待遇已然远不及妹妹李心意。 “那你倒是老老实实告诉你爹爹呀。”三姨娘冷笑道“不然你爹也救不了你,未出嫁的姑娘不贞不洁就是要被沉井。” 沉井?沉井!她不想死,他说过等他两天,便来与她双宿双飞。她也不能死,他们的孩子还没有出世。李心如匍匐在地上死死地抱着李员外的脚,惨声呼号:“爹爹,求求你,我不能沉井,我不能死……” “我李家列祖列宗的脸都叫你给丢光了,我都生不如死,你还有脸求我?你……你……孽障!”


无数的火把在眼前晃动,无尽的谩骂激荡耳鼓,死,或许是最好的解脱。 目光冰冷的族长举高双臂,瞬间人群安静下来。他冷酷高声道:“四合村有女李心如,为女失贞,按族规沉入贞井,时辰已到,沉……!” 话音一落,人群里走出六个壮汉,面无表情走到族长身边,提起族长脚下的竹笼,走近李心如,三下五去二,把她装进了竹笼,抬到了井台边。人们从四面八方涌过来,似乎草菅一条人命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跟看社戏一般热闹。 “啪!”的一声闷响,李心如连着竹笼被扔进了贞井,冰冷刺骨的井水瞬间漫过她的胸口,没过了头顶,死神拉着她的双脚,迅疾往井底深处拖去。 原本有些晴朗的天空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人群四散,这场雨足足下了三天三夜。 终于,她可以离开这浑浊的尘世,可以再见她的云郎。 “心儿,心儿,心儿……”她似乎听到他温暖而急切的呼唤,从云里雾中传来。他站在了她眼前,白衣如雪,气宇轩昂…… 那一日在法云寺外的翠竹林,她躺在他怀里,相许生死契阔的誓言。 那一日从法云寺上香回来,她便不断走进同一个梦境。梦里她与云郎相识,相许,缠绵悱恻。每天的清晨醒来,梦里清晰的画面,就像移进了现实,枕上有云郎的余温,她低下头贴近细嗅,枕上有云郎留下的味道,温暖又清甜的味道。 梦中一别,云郎对李心如说,等他两天。结果她便有了身孕七月有余,只好天天缠着布带,穿着宽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岂知妹妹李心意一时造访她的如苑,闯进了她的浴房,她当时周身还冒着泡过热水的氤氲,正站在木桶前挺着肚子拿起布带准备缠肚子。 随即,整个李庄上上下下都知道大小姐李心如未婚先孕,次日关于她不贞的事实便传遍了整个庄子。 “云郎,云郎,是你吗?”云郎却伫立在旁,不应不语。 “云郎,你的两天好长,让我等得好苦。”云郎却身影越来越模糊,直到不见。


李心如醒来,眼睛便看不见物什。她摸着自己睡过的地方,应该是一个石台。她听得见流水的声音,也有滴水的声音。她把手送到嘴边狠咬了一口确定不是做梦,她惊喜自己还活着,接着用手抚摸自己的身子,腰身纤细,腹部平坦,“孩子,孩子呢?”她顿时嚎啕大哭起来,哭声在空气中回荡。 哭累了便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乳房臌胀,有灼痛感。想是生了孩子之后,来了初乳。正感觉难当之际,隐隐有个小人儿俯在她身上,明显就是云郎身上的味道。那小人儿捧起她的乳房开始吮吸,不是云郎热烈又温柔的嘴唇,那小人儿的唇小小的带着饥饿感。 在黑暗中她看不见,迷朦中她也动不了,更别说是经过了多少时间。只知道每隔一段时间,那小人儿便来吃一次奶。她的乳房渐渐不胀了,想是那小人儿也吃饱了,不见了。她又安然睡去。 时间一长,李心如开始有了期待之心,期待他那小人儿来,期待他对自己的渴求。每回他吮吸她的乳汁,李心如都有一种母爱满满的幸福感。见不见天日又有何妨,至少,梦里有云郎,梦外有她喂养的孩子。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日,这次他又来了,贪婪地吮吸着她的乳汁。她还是看不见,也动不了。她说:“孩子,你一直喝着我的乳汁,我能看看你吗?” 他啃声,还是没学会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吮吸。她只能想像他吃得饱饱的可爱样子。“孩子,让我看看你行吗?”她不断喃喃道。 “孩子,你是不是我身上掉下的那个孩子?如果他在,也该像你这样趴在我身上吃奶吧……哎……!” 李心如深深地叹息,就在她觉得那孩子又会像以前一样悄悄溜走时,突然眼前一亮,她什么都看得见,她第一反应就是看她天天喂养的孩子。“啊……!”李心如吓得面如死灰,失声尖叫。她的眼前不是什么孩子,而是一条蛇,一条头上有着两只小小尖角的小白蛇。刹时她两眼一黑吓得晕了过去。 小白蛇听到她凄厉的尖叫,也吓得苍惶而逃,一不留神,“叭”的一声撞在了石壁边冒出来的尖石上,撞裂了嘴角,鲜血溅到了石壁上。

【五】
“师兄,快来看。”法云寺的小僧无心呼喊着他的师兄无尘。 “怎么了无心。”无尘跑了过来。 “师兄,你看这小孩嘴角缺了一块,我探了一下,他是睡着了。”无心指着睡在杂草上的缺嘴小孩。 他们守到天黑也没见有人来寻孩子,便背着孩子去山前山后的村庄打听,却也没人认识这孩子,于是无尘、无尘把只好把这孩子带回法云寺。 洗干净了的孩子,很是好看,就是不说话,一问三不知,尽知道摇头。 无心在灯下细细端详这孩子,模样像极了那日来上香的李家庄大小姐李心如,孩子微微一笑,便让无心心里晃动起李大小姐的影子。“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无心赶紧默念起经来,那日神龛后一窥,他便无数次的以经文来压住心魔。 后来,方丈给孩子取名叫逢生,寺里的小僧们都喜欢调侃的叫他:缺嘴李,这外号还是无心给取的,无心总是说逢生笑起来的模样像极了他见过的一位香客。 小逢生来法云寺之后,成了寺里的开心果,法云寺的香火更胜从前,周边百里风调雨顺。 来年的二月二,小逢生忽然不见了,全寺上下四处寻找,一连找了十天十夜,依然杳无音信。 夏天大旱,人们苦不堪言,法云寺也不例外。无心从山脚下一条泥水沟里,一瓢一瓢地舀起污泥水,挑回山上沉淀后以备饮用。正累得不行时,耳边似乎传来小逢生稚嫩甜糥的声音:“无心师父。”无心放下水桶,四顾寻找,去不见小逢生的踪影。 “逢生,小逢生,缺嘴李,缺嘴李……”忽然天空中乌云密布,大雨倾盆,干涸的土地山林瞬间便得到了充沛的灌溉。 再后来,人们只要向天呼喊“缺嘴李”天空便会下雨。 从此人们再也不受旱灾之苦,“缺嘴李”的传说也相传至今。 如今,徘徊在千年法云寺外的翠竹林,只要想起这个传说,莫名的,天空就又下起了雨,密密麻麻的,只是再也没有人呼唤起他的名字。

云缈缈 发表于 2019-8-15 19:53

本帖最后由 云缈缈 于 2019-8-15 20:00 编辑


【红】



“三七,三七。”长生站在茂盛的朱木树下东张西望。朱木树上挂满了红线,长长短短的红绳被风吹着,打在三七的脸上。    “三七……,三七……”长生再提高喊声。    “吵死了,师兄。”长生循着声音抬头望去,三七正斜躺在朱木树的支干上,一身火红的衣衫,怀抱一把赤红的伞,隐藏在一片火红的朱木树中,难怪长生寻她不着。    长生向三七招手,示意她下来。“三七,听师兄的话,去投胎吧,莫要接孟婆的活!”    三七飘身下来故意掉在长生身上,长生伸手接住她,没半点重量。长生记得师父说过,魂轻也有七钱重,如若魂轻连钱数都算不上,便是再没了投胎的机会。    “见不到他最后一面,我不走。”三七倔强地看着长生,不等长生再开口,抱着红伞一溜烟地飘走。望着三七瘦小轻飘飘的背影,长生楞在朱木树下,手捏住一根垂在肩头的红绳,喃喃道:“断了的红绳,见了也是无缘……”    两百八十九,两百九十,两百……两百九十九,三百,终于来到榣山千眼亭了。师兄就会骗人,说什么级级而登来到榣山千眼亭便能看到七色雨,自己现在没气也站在千眼亭,七色雨没遇到,七色花倒是满山遍野。师兄还在爬吧,风吹得这般柔,不如先坐下打个盹儿。来到阴界半年多了就没有闭过眼,从前与储生玩累了,总喜欢靠在储生肩头打盹,听他在耳边轻轻地说:“我的肩头给你当一辈子的枕头。”她美滋滋地从梦里笑醒过好几次。    “我的肩头给你当一辈子的枕头。”三七隐约听到有人这么说,感觉就在附近。她抱着红伞飘起来,在一堆乱石背后的杂草丛中看见一对男女。三七顿时失去重心从空中坠了下来,长生接住了她。    同样的话出自同一个男人的口,孟婆的汤她只喝了半碗,虽记不清此话的来处却记得储生。半年来,她接过孟婆的差事,就是为了方便阳阴两界行走,好再见他一面。    三七走上前对着储生白净的脸狠狠地甩了一巴掌,手掌划过薄薄的空气,丝毫也碰不到储生。此刻这张白净的脸正对着那位姑娘笑得很是灿烂。三七胸口突然隐隐作疼,手上的红伞掉进草丛里。    “三七,他看不见你,你亦碰不到他。”长生把三七生生拉了回来,扣在手里令她动弹不得。    “乐昌你真美。”储生摘了朵野花插入乐昌的鬓角。    “比三七美么?”叫乐昌的姑娘娇声问。三七听着,瞪大了眼睛。    “一个村妇岂能与公主媲美。”储生握住公主的手信誓旦旦地说。    村妇?三七指着自己,不知所措地看着长生。    “村妇供你读书,把你送到我身边,本公主还得谢谢她呢。”她把手从储生手中抽出,指尖划过他的脸。    “你做都做了,我说说又无妨。”储生再次握住乐昌的手,笑容越发从脸上溢了出来。    “做了?做什么了?对我做什么了?”三七大吼,储生与乐昌根本听不见。    “本公主见不得她一身红衣坐上花娇的样子,哼!”    “乐昌,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储生捏了下乐昌的指尖。    乐昌娇笑地细声道:“很远,很远的地方……”乐昌低头,眼里尽是森森,储生没有瞧见。    乐昌阴森的眼神三七与长生看到了。三七不记得了,长生却是知情。三七从悬崖摔死时,一身红衣,头上还顶着红盖头。    “哇……”三七嚎啕大哭,声音凄凉至极,顿时天空下起了雨,七色的雨。    储生拉起乐昌就跑,顺手拾起三七掉在地上的红伞刚要撑开,三七见状急忙红袖一招,储生手中微微开启的伞便瞬间合了起来,伞掉到了更远处。储生几次想去捡,三七都施法将伞滚得更远,最后他只好作罢,拉着乐昌跑进了长眼亭。    “为什么不让他撑开?”长生问三七。    三七不回答,站在七色雨里不住地哭,泪水混在雨水里,拍打在脸上越发冰冷。长生抱起三七,躲进长眼亭,他把三七放在一边,用身体挡在三七面前。    储生拉着乐昌坐在他身边,轻声安抚,一抬眼便看到一个陌生道士坐在不远处,生起了一堆火。    火堆旁边的亭柱上斜靠着一把红伞,极艳的火红色,像极刚才自己想要去捡起过的那把,“道长,打哪里来?”    “远处来。”长生眼也不抬,继续烤他的火。三七继续默默流泪,躲在他身后,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对人。    “去何处?”    “去别处。”    “道长的伞很特别,太红。”    “是特别。红,是血染的。”长生的声音冷得像来自地府。    储生和乐昌听到皆是一惊,很快镇定下来,“道长真会说笑。”    长生只对着三七说:“从不说笑。”    三七时时抱在怀里的红伞是收魂的法器,骨架是人骨所做,每收一个魂,伞色便红一分,半年多来,三七去阳界的次数占阴界之首,收的魂最多,故而三七手中的这把伞最红。法器打开之刻便是收魂之时,伞开生幻想,人之所想,幻想便生,魂魄即收。    储生与乐昌见长生神情古怪,两人互视,默契便只当长生是个江湖怪人,倒也懒得计较。    七色雨还在下,眼看天色也不早,储生起身扶着乐昌走到长生跟前,对长生拱手作揖,“道长,可否借你雨伞一用,我家娘子娇贵……”    后话还没有说完,长生随即打断:“不借。”三七此时正扯着长生的衣袖说着不借,长生便只好这般回答。    谁想却见乐昌一把抢过靠在柱上的红伞,居高凌下地厉声道:“天下没有本公主得不到的东西,储生我们走。”随即拉上储生快步走进雨里,撑开了红伞。    血色的伞摇晃在雨中。乐昌和储生惊喜的发现,伞边坠落的雨珠,落在泥上绽开灼灼桃花,四周吹过的风,盈绕着桃花的香气,只听乐昌说:“难怪那臭道士不肯借,哈哈哈。”储生宠爱地呵护着乐昌消失在雨中。    在收魂伞的幻境之中,见由心生。乐昌和储生看到的是灼灼桃花,可长生和三七看到却是点点滴血。    “师兄……”。三七欲言有止。青梅竹马的感情,即便是储生负了自己,她还是不愿见到储生死的。    长生回复使者原形,本想伸手拍拍三七的肩,想到她魂魄才经了七色雨,怕是更轻了,怕拍散了,手伸到空手又收了回来,“三七,皆是命数,你我阻止不的,何况他们身上背有命案。”长生委婉地说。    三七向空中红袖一招,伞回到了怀抱里,伞的颜色又深了些。“师兄知道他在这里?”    “嗯,想让你死了心,及时投个好人家。”长生眼里全是温柔。    “师兄,我不想投胎,可有办法?"    “你……”    “我大致是知道些的。”    某日师父与师兄的对话才偷听到几句,便被孟婆的喊声打断了。偷听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可她都做鬼了要光彩作甚。    朱木树下,长生陪着三七将两根红绳系在朱木树枝上,随风而飘。三七捏过一根,再捏另一根,轻声问长生,“师兄,哪一根是他的?”    “不知道。”    “为何是两根?”    “命中注定相伴终身的人是一根红绳牵着两人的手,他们不是命中注定相伴终身的人,所以一人手上各系一根。”    “师兄,还差几根?我便不去投胎也不会魂飞魄散?”    “不差,莫要惊慌。”    红色的朱木树下三七一身红衣,抱着红伞站在长生面前。阴界深处吹来的风,带过朱木树上的红绳,打在三七与长生的身上,不再阴冷。   

云缈缈 发表于 2019-8-15 19:57

用我三生烟火,换你一世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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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的门板在吱呀声中舒缓打开,春风便姗姗而来,捎带一丝丝凉,走两步便包围着一些些暖。风里渗透着莺的情绪,丈量着从北方到南方的距离,细说着去年到今年的约定。我在寻找,非是从前,也不是将来。我在寻找如今。如今是一段春风,是一段不明言状的缘,是心的原乡。寻找的途中,经过了小镇。小镇里逼仄的巷口,盛开着玉兰花,在微风里摇曳出唐诗宋词的万种风情。按下相机的快门,捕捉这绿葱葱的片刻光景。巷子里,阳光下,门环染着铜绿,似在等待触手可及的温柔。柳树拖着青烟,一缕一缕浮扫着波面,看着,看着,似乎忘记了今夕何年。时光在流走。流走在指间,延伸在脚底。脚底细软的泥土是不可否认的踏实。白水码头的左岸,一段梨花似雪的相逢,在盛情里明媚。

2
偶尔听到风中谁的呼唤,是似曾相识的耳语。顺着青石块的印迹,一迈,再迈。心情似温水一般流淌,流淌过的地方,留下湿润润的诗行。或许有人不看一眼,或许有人来翻开。读得懂是知音,读不懂有期待。我来,恰好你在。你在,恰好我回眸看见。不问过去,不畏将来,只约定于现在。牵起温暖的手,一起把岁月背进行囊,想思想放逐在原乡,把一个人安放在一颗心的深处。那颗心的深处,极其柔软。柔软的开辟一片秘密花园。任另一个肆意的嗔,放纵的笑,还可以华丽丽的缠绵。闲暇之余且来收集这些点滴,晒在阳光下的是用尽三生烟火的诗行,藏在阳光下的是韶华倾负时的弱水三千。心湖涟漪的光晕使人沦陷里很彻底,便一世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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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是寻常心。寻常心有不寻常的希翼。过尽千帆终有待的执着在这一刻得到慰籍。没有徬徨,只有坚定。阅尽繁华千遍之后,没有誓言。在墨绿的气候里,我用“相伴,依偎,共度”的过程与你一起印证生命的真实。如此,在一段流沙的年华里,誓言便显得轻薄了,苍白了。在通幽的藤萝月下,在清水多梦的烟岸,在斑驳的苔痕墙边,任凭心的指引把一寸寸柔情深种,种成南国红豆的灵韵。莫期收获多少,只期携手种下柔情的那个人,笑着,笑着……于是,一时的不期而遇,在花香弥漫的环境里,阿娜生姿。有清澈的梦,有心动的回忆,有天涯如一窗的静默相守。有提得起,放得下的“懂得”。懂得,滚滚红尘里片刻的凝眸都是来之不易。懂得,三生烟火是寻常的来来往往,走走停停。懂得,一世迷离是风物更替里的心之所依。懂得,你若安好,我便欢喜。

清清静如茶 发表于 2019-8-16 17:46

缈缈真能写啊 码字机啊 

清清静如茶 发表于 2019-8-16 17:46

坐下慢慢欣赏

云缈缈 发表于 2019-8-16 20:35

清清静如茶 发表于 2019-8-16 17:46
缈缈真能写啊 码字机啊 

:$偶尔入江湖,提刀砍两下

云缈缈 发表于 2019-8-16 20:35

清清静如茶 发表于 2019-8-16 17:46
坐下慢慢欣赏

莫看莫看

雨舞江南 发表于 2019-8-19 09:55

这是私建小仓库啊:lol

天空正蓝 发表于 2019-8-19 16:09

多才多艺的渺渺

云缈缈 发表于 2019-8-30 20:06

雨舞江南 发表于 2019-8-19 09:55
这是私建小仓库啊

感觉还是不建的好,万一对文轰,突然对上的啊

云缈缈 发表于 2019-8-30 20:06

天空正蓝 发表于 2019-8-19 16:09
多才多艺的渺渺

玩风云的时候凑的      

密之 发表于 2019-9-18 14:33

坐下慢慢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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